在专车软件与高居不下的份子钱造成的双重压力下,多地出租车司机开始了抗议和罢运。据微信公众号“出租之道”消息,13日,出租车罢运全面爆发,包括长春、济南、成都、南昌在内多个省会城市全线开花,堪称有史以来最大规模。
长春市从昨天上午就发起出租车开双闪支持罢运,下午警察进行干涉,但是司机们还是在今天凌晨正式展开出租车罢运,到了凌晨3时,罢运队伍被警察冲散。不锈钢压力表早上又有大批出租车罢运队伍逐渐形成。
济南的出租车司机们计划罢运两天。今天早晨开始,出租车基本没有出车了,有极少数出来拉活的出租车被砸。罢运队伍本来计划去济南市政府、龙奥大厦集结,但政府客管办早就得到消息,协调了大量警察在龙奥大厦周围管制,后来司机们是分散在各地区集结。
成都这次出租车罢运是说来就来,基本没有预兆,今天早上开始,在成都新会展中心电视台门口,市政府门口,天府大道。大批出租车聚集在一起举行抗议罢运。
南昌今天参与罢运的出租车大概在500台左右,罢运队伍上午9时多出发,从老福山前往省政府抗议,但是那里的警力庞大,去了的出租车都被驱赶,无奈只好到京东大道世纪风情聚集。
“份子钱”是永远的痛
1月4日,沈阳数千辆出租车集体罢运。从1月9日至10日,南京多个区域发生打砸出租车、殴打司机、阻挠出租车正常运营的情况。耐震压力表 打砸事件起因是从8日开始的南京出租车停运事件。停运的原因主要是“份子钱”太高。司机们希望增加起步价,全天候双计时,增加返程费。
让各地出租车司机不堪重负的份子钱到底有多少?据观察者网查询,南京出租车停运的原因主要是不堪忍受每个月7000元份子钱。在成都,每天出租车份子钱高达400元。长春市目前大约有16000台出租车,都是承包模式,一台出租车每天的份子钱是240元至280元,交4万元押金。膜盒压力表济南的出租车司机说,一天只能跑二三百元,除去交公司份子钱和其它费用一天只能剩几十元,“一睁眼就欠着公司150”。
南昌在1月9日,就因为份子钱过高和专车原因发动了一场小规模出租车罢运,这次与上次罢运不同的原因是新增的300辆出租车,司机们认为收费不合理,以前除了车子钱只要交1万元的履约经和互助金,现在新增的300辆出租车要5万元。
“专车软件”抢了蛋糕?
“份子钱”是老问题,抢生意的“专车软件”带来了新风波。
“滴滴专车”等专车软件是从去年开始出现的一种借助手机APP衍生的出行信息平台。与传统出租车相比,专车不仅车辆都是价位为20万元以上的中高档汽车,而且还提供开门、送矿泉水、撑伞、搬运行李等VIP服务。当然,价格也不菲,综合计算下来,“专车”的收费水平大约是普通出租车的3倍左右。
“黑车”与“专车”仅一步之遥。出租司机认为专车分了自己的蛋糕;觉得相关部门对黑出租、套牌出租整治力度不够。而媒体却为“专车”挑战出租车公司暴利模式叫好,"专车’分蛋糕,你提供的蛋糕,够市民吃吗?”《人民日报》这样质问道。
“由于事实上的垄断,出租车行业发展极为畸形:出租车数量长期不增加,形成、加剧打车难;公司长期靠高额的‘份子钱’坐收渔利、一本万利,而出租车司机处于绝对的弱势地位,盈利大部分缴了份子钱,权益缺乏保障。即便一些车辆放给个人,也因为号码奇缺,被炒至天价,比如沈阳,炒到六七十万元一台车。出租车供求关系紧张,市场被严重扭曲。”
1月7日,新华社再发评论敲山震虎:出租车经营权的垄断,养肥了少数人,害苦了一批人。拥有出租车经营权,就可以不花一分钱,靠司机“融资”起家,用司机“份子钱”还贷款,可谓“空手套白狼”坐享其成,而绝大多数出租车司机如同“骆驼祥子”。这种利益模式早已板结,针扎不进,水泼不入,成为百姓出行改革路上的“坚冰”。
专车司机才有阳光服务?
“一名乘客用滴滴专车叫车后,司机到达后为她开门”新京报日前在报道中配上这样一张图片,“为什么出租车司机和商务专车司机长着两张截然不同的脸?”PingWest中文网更是发问,“…那些出租车—无论是你用滴滴或快的叫来的还是路边招上的,车厢里的空气都一如既往地浑浊,车窗按钮、座椅套垫和放报刊的布袋破损稀松平常,冬夏两季通常都不主动打开空调,周边环境干净卫生已经是最大的造化了。而商务专车—它们通常比出租车的价格贵15—20%—车厢里的空气一般来说都清新得多,有的还会喷点淡淡的香水,所有设施都完好无损,为乘客提供瓶装矿泉水,如果想手机充电还提供充电线和USB接口,大多数司机会问你想听什么音乐或是否选择安静不放音乐,冬天和夏天空调是必须的,而且随着外部温度的变化随时调整。”
对媒体“两张脸”的质疑,出租司机一定喊冤,因为他们也没有少下功夫。“高端客户也是客户,没有‘专车’之前是我们的一个重要收入来源。”沈阳的哥杨师傅表示,他曾多次在五星级酒店搭载高端乘客去机场等地,收入颇丰。“高端客户都比较在意时间,给钱也更大方。”他回忆说,他曾经拉一位乘客从机场到东塔,打表几十块钱的活儿,对方上车时直接给了100,并示意不用找零了。
高端市场到底有多大,以至于市民要吃的蛋糕都不够?南京的哥顾师傅说:“南京本来有约一万辆出租车,去年为迎接青奥,一下子增加了三、四千辆,这部分新增车辆又以中高档车为主,价格高不容易拉活,每月份子钱却要9000多,费油,修起来还贵,再加上专车的冲击,不少司机都觉得,今年是最困难的一年。”
市场很残酷,而对运营成本,出租公司同样一脸冤枉。“我就不愿听这个份钱,这4000块钱里边有车钱、有保险费、GPS等等。我们收的只是个管理费。份钱里只有7%是公司的利润。”济南出租公司的代表直喊份钱全国最低,不能降了。在山东省政协近期组织的座谈会上,人大代表、政协委员、出租司机、专车司机、出租公司、市民代表、交管部门、滴滴打车,全都到齐了。
问题也许一时难以解决,但这样的中国特色协商民主终究是一件好事,民众的参与正回应了新华社的评论:时下,出租车行业“深改”呼声异常强烈。当大家把目光聚焦于谁在制造垄断、哪方利益难以撬动等“高大上”的问题时,乘客一方的声音却略显弱势。出租车行业改革本应是为了营造更好的乘车环境。在管理部门、出租公司、驾驶员进行利益博弈的同时,不应让乘客成了“局外人”。